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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话说贺时雨逃回自己的房间,掩门而泣,抽抽噎噎哭了好一会儿,这才发觉双孔酸痛,她颤抖着解开肚兜,雪白坚挺的孔房上赫然是几个红指印,可见表哥周仲文揉乃时下了重手,顿时她心里委屈不堪,又气又羞,几下扯掉衣服和肚兜,窝成一团扔到地上,恨不得立马烧掉。

    那刀疤客黑势双手捏拳站在院子里,听得房里隐隐绰绰传来贺时雨的哭声,好不委屈,好不可怜,简直恨不得一脚踢开门,将那小人儿搂在怀里搓揉一番。

    到了饭点,丫鬟过来传小姐用膳,贺时雨一想到又要见到姨娘和表妹那两张阝月阝曰怪气的脸,更是添堵,乾脆赌气不吃饭了。

    到了晚上,不免饥肠辘辘,又觉得此时传丫鬟去厨房找小食有点丢脸,只得长舒一口气,推开房门,踏进院子里吹吹风。

    今晚月色甚好,一片清辉,晚风徐徐。贺时雨刚刚调整心情,冷不丁发现暗处还杵着一个高大的身影,不禁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天!你怎麽还在这里!一声不吭,吓死人了。”

    那刀疤客黑势从暗处走出来,一双眼睛在黑夜里出奇地亮,他闷声道:“小姐,人人都说夜市里的炸面筋好吃,我去给你买些来可好?我脚程快,保证带回来还是热的。”

    炸面筋这种平民吃的小玩意儿贺时雨是没嚐过的,被他这麽一说,外加自己确实肚饿,贺时雨不禁点头答应了。黑势也不多言,提脚便跳出院子,顷刻已听不见脚步声。贺时雨虽然听说这奴仆轻功好,亲眼见到还是咋舌。这麽好的功夫,怎麽就犯了大罪被充为死契的奴隶呢?

    不一会儿黑势回来,从怀里掏出一个热气腾腾的纸包,打开放在院中小几上,又用衣袖拂了拂石凳。他这一俯身,不知怎地动作竟然有几分儒雅之气,贺时雨眨眨眼,告诉自己是错觉。

    贺时雨坐下,拿起一块炸面筋,烫得一缩手。这一刻她多少有些感动,这麽烫的一包东西,他居然一直揣在怀里。